毛振华：应该保持政府债务“量的稳定”和“质的提升”

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毛振华教授在CMF季度论坛（2024年第三季度）上发表了演讲，他讨论了债务规模与经济规模的关系，指出随着经济的增长，债务规模也会相应增长，在当前经济下行期，资产价格下跌导致人们的负债欲望降低，在这种情况下，企业和个人选择降低杠杆率是理性的行为，但从宏观角度看，我国需要加大投资、消费和支出以拉动经济，这形成了一个矛盾。

毛振华认为，在经济下行时期加杠杆是危险的，但政府侧仍有潜力，他指出，在社会三大部门中，当两个部门的负债欲望下降时，政府部门应扩大负债规模，尽管有人认为中国政府的负债规模已经很大，但毛振华认为这是个误区，他提到，最近的一项统计显示，中国政府的负债，尤其是中央政府债务，是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最低的。

毛振华强调，加大政府债务要与调整现有债务结构和改革政府债务体制紧密结合，他提出，应吸取过去软预算约束和债务约束的教训，避免造成负担过重的局面，当前，应保持政府债务“量的稳定”和“质的提升”，量的稳定意味着随着经济增长要保持一定的增长；质的提升则可以从调整债务结构和扩大内需两方面着手。

毛振华建议将大量准政府债务和隐性政府债务转为政府债务，部分地方政府债务转为中央政府债务，以利于与事权相结合，他还指出，过去政府债务多用于基建项目，现在应转向居民部门发力，通过发放消费基金等方式扩大居民收入。

毛振华还强调了在政府债务扩大后维持政府信用的重要性，并提出了建设社会保障网的建议，他认为，正确认识政府债务的作用、规范政府债务的使用、调整政府债务的结构对于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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